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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话里有个ho,一般写作“花”,使用频率不小,意思也颇多样。说不清这是一个词的多种解释,抑或其实是好几个同音词。
撇开“花儿朵儿”这个意思不谈,虽说这大概是基本义,不少说法是由此生发出去的。
ho,当形容词用,讲一个人“花”,多少有点“那个”味道。说白了,就是有点好色,起码是喜欢拈花惹草、“七搭八搭”。
衍生出来一个词“花tshahtshah”。一个人,特别是有了一把年纪的人,被人指为“花tshah tshah”,就会“难洗今朝满面羞”。有诗为证:“老僧也有猫儿意,不敢人前叫一声”。
也可只形容具体的外貌。讲一个人眼睛“花”,就是说她的眼睛“会说话”、“很勾人”或至少能引人多看两眼。
“花”的动词用法想来是从形容词引申而来的,意思多样,宽泛得多。
用甜言蜜语或类似手段把异性骗到手,叫“花”。这方面的功夫,叫“花功”;“着了道儿”称为“花进”。
推而广之,把领导“摆平”,也可以适用这一组词语的。
“花功”还有个诨名“花露水”,这个说法不限上海有,至少我听见无锡人在说。
“花露水”又可以扩大适用范围,泛指“巧妙手法”,无锡人会说某人“hulusygnion”,倒不一定是说他在拍马奉承,而是说他“高,实在是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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