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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粤地研究“粤-百越”的学者多于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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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21 22:10:1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富春山越 于 2011-12-21 22:13 编辑

近查到并下载很多关于粤语与百越底层的文章,而吴语研究“吴-百越”文章几乎为0。且那些文章中把这些底层词,大多持肯定态度。
他们文章中这些“底层词汇”许多我吴地也有,但我们吴地这里大多数人却持否定态度。说实在吴地对底层词研究价值胜过粤地,那里地域相近有互渗借用可能,而吴地与壮侗地相差甚远,更具说服力。
两地学术界与方言爱好者对百越底层观点有异,吴地似乎有点视而不见。
发表于 2011-12-21 22:53:03 | 显示全部楼层
粤地离壮族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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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22 10:50:40 | 显示全部楼层
1、首先要搞清楚,汉语方言(比如吴语、粤语)和壮侗语、苗瑶语等语言之间的“共通”词中,哪些是原发性的“同源”,哪些是后期的对第三方语言的平行继承或者借用?若为借用,又是谁借用了谁的结果?哪些是汉语借用了他们,而哪些是他们借用了汉语方言?

粤、壮语的哪些词是属于汉语借词,哪些词是底层词?这个首先要整明白。壮语本身就有大量的汉语借词,比如50元人民币背面印的"Cunghgoz Yinzminz Yinzhangz haj cib maenz",很显然已经非常接近汉语粤方言的“中国人民银行[五]十文”的西南官话桂柳音版本了,而且cib(“十”)、maenz(“文”)显然并非来自很晚近时期的借用(粤语管“元”叫做“文”),足以见得这种影响的长期性和深刻性。而发音上甚至比粤音更官,比如“银行”的“银”,粤语是有疑母的ngan-hong,而壮语的yinz-hangz几乎跟西南官话无别,很显然现代壮语是受到汉语西南官话的极大影响的。除了haj可能是壮语固有来源之外(cib押-ib韵,很显然是汉语“十”字的中古音翻版),其余几乎都是从汉语借入的。

吴语/粤语和*现代*壮侗语“相近”、特异却又缺失于现代大部分官话系统的词,有何证据表明这些词不是这两者各自不约而同地残存了中古汉语的遗留而造成的“撞车”结果,而是来自所谓“共有底层”?日语和闽语的唇齿音都不发达,奉母都有读若h-的,日母都有n-的层次(吴语也有),是否表明这些都是吴日或者闽日之间存在什么所谓“共有底层”?在这样的学识背景下,有意气风发的90后同学少年们能发表出吴语属于什么鸭尔肽语系之类令成年读者看了忍俊不禁的青涩语录来,也就不足为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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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22 14:20:06 | 显示全部楼层
2、其次,又有哪些证据表明,南方汉语方言里的共通词汇,统统是来自所谓侗台底层(或者说台-卡岱底层),而不能是来自汉藏语系藏缅语族的南方分支、苗瑶语系、南岛语系、其他类型语比如南亚百濮(典型代表如孟高棉)系统语言(特别是对西南官话和老湘语、粤语这样的语言)、甚至未知语系(比如考古学界和语言学界至今都无法准确定性的东夷语、作为胶辽官话前身的所谓“齐东野人之语”)的借入(比如考虑大汶口文化和石家河文化的关联性,东夷文化和长江中游文化是可能存在密切的发生学关系的,且不论是谁影响了谁)?

粤语只有“侗台底层”么?不是,粤语和壮语都是非常晚出的语言,它们比吴语年轻得多。在这两种语言成型的历史时期,其所处的方言地理学环境早就已经不是一元化的了(粤地自古为秦雍所拓,所以便是说粤语有西北氐羌语影响,也丝毫不值得奇怪,而粤西北、桂东北和湘西南,从现代角度来看又是传统上瑶语的势力范围,而粤东北更是畲客的天下。瑶语和畲语单从语言属性上看,都是苗瑶语系的,而不是壮侗语系(国际语言学界一般认为苗瑶和壮侗是不属于汉藏语系的),其中后者跟东越类语言有着接触和借贷关系倒是很有可能的,但壮傣语族显然属于西部越语),要讨论源流谈何容易(比如说粤语中表示“寻找”的“揾”,有人以壮语有wan为由推出其是“壮侗来源”,可是,谁又能论证壮语的那个wan就是壮语固有、而并非也是从第三方语言那里借来的呢?呵呵,仍是个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要知道现代壮语里混入了大量的东亚语言成分,现代壮语恰恰是壮侗语系里最不“壮侗”的,正如现代标准高地德语恰恰是印欧语系日耳曼语族中最不“日耳曼”的一种,一个道理。

而且还有一个现实是,从发音层面来看粤-官距离确实大于吴-官距离,但从词汇上却显然不是。吴语有着比粤语多得多的与官话较早分离的词汇系统,特别是高级动词系统。在一些用于表达复杂情感、复杂现象的词汇系统上,粤语更是直接将官话拿来换个音就完事了。而吴语就不是。闽语实际上也不是。我个人倾向于现代粤语的真正初步成型至早不会早于近世中晚期。这也就意味着,粤地引入真正意义上的大量汉语成分,是在一个极短的历史瞬间里完成的,它们的那些形似特异成分,实际上有很多都不是他们所原生的和固有的,而是从周边的其他汉语方言里借入的,更不必谈什么“侗台起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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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22 14:20:50 | 显示全部楼层
谁“影响”了谁,怎么个“影响”法子,即便是你所感兴趣的所谓“底层”,又是何种“底层”,这些都还处于我们很多不可知论者们所不敢轻易试水的阶段。讨论“底层”和“源流”当然谁都很有兴趣,特别是对于考据爱好者来说,问题是要有章法,起码,相关的领域背景知识得有一些吧?毫无章法的瞎猜,立论又拿不出论据(比如李辉所提的“孛相”来自所谓“侗台底层”之说,只见“论证结果”,却不见“论证过程”,所以便不能成其为“理论”),那就更无所谓“学术”讨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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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22 14:22:12 | 显示全部楼层
粤语是有疑母的ngan-hong,而壮语的yinz-hangz几乎跟西南官话无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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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z只是用于表阳平声,无它意。所以壮语的yinz-hangz与yin-hang几乎无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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