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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字] ghen性命的gh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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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17 10:19:1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上海话讲“死命地”,用“ghen性命”。这个词只做修饰语,后面一定跟动词。“ghen性命撞一记,畀吾撞开了。”
这个ghen,说是“狠”吧,声母不对。那么有没有合适的正字呢?如果就是“狠”,有什么说道呢?
发表于 2011-11-17 10:59:40 | 显示全部楼层
狠就是用劲呗
发表于 2011-11-17 11:15:17 | 显示全部楼层
家里拼命一般用“壳死、杀死”,很用力可用“扎力、着(zaoq)力”,修饰性的可用“着(zaoq)着较”,“着(zaoq)着较撞一记”,被我撞开了。

楼主的词看着像“横”,但横念wang,也不合。
发表于 2011-11-17 13:02:43 | 显示全部楼层
黑性命
发表于 2011-11-17 22:36:25 | 显示全部楼层
衡性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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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17 23:19:24 | 显示全部楼层
宁波也用gheng,gheng死老命,意思是“使劲地”。

我认为是原晓母字“狠”。理由我在清籁里有一个很长的帖子,从多角度论证晓、匣等母之间的清浊互转,并提到过《北仑方言词典》里所列举的这个词作为例证。
发表于 2011-11-18 07:51:37 | 显示全部楼层
恨?
发表于 2011-11-20 15:29:54 | 显示全部楼层
狠 本来就是匣母字,为何楼上都讲晓母?
我家里 恶狠狠 从来读ohghenghen的。
发表于 2011-11-20 16:40:2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寒寒豆 于 2011-11-20 16:41 编辑

想到一个词:ghen穷发念,义近“光火”。恨or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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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21 13:30:36 | 显示全部楼层
一字多读没什么不可以的。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你可以问一下本坛的山越大叔,富阳话里平时念“马”字,“上”字分别是怎么念的,在“马上”一词中又是怎么念的;萧山话里的“怕道”,富阳话里是怎么念的,而平时分开念“怕”和“道”时又是怎么念的。

实际情况是,富阳将“马上”读成moh-lang,前字“马”促化;“怕道”读成poh-lao,前字促化。至于后面的禅母“上”、定母“道”分别归入来母,这个情况我在这个帖子(点击)里讨论常熟话的澄母向苏嘉湖小片部分其他方言的澄母演变时已经给出过类似的ɖ>dʐ>dz>z语音案例,而禅、澄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他们早期都是d-系的音(因此你也很容易理解为何现代汉语“禅”在吴语中是z-,而“单”“弹”却分别是端t-、定d-[而且“单”本身也有禅母之读,比如在作为姓氏时念Shàn,吴语多读zoe],而实际上他们本身所反映的是声部演化背后的某些同源机制,即部分澄母和定母是存在相同的根系的。定母本身比较稳定(因为它就是一个简单塞音)变化不大,而是澄、禅的复杂塞擦性质导致它们不稳定,最后的归宿要么就是后面的擦音完全脱落,而归“定”,要么就是后面的擦音变为偏“尖细”的-z-,反过来导致前面的d-脱落,从而归“邪”,所以走了两个完全不同的路线。我在那个帖子里提到“澄清”的“”,有保守的定母读法deng,而不是邪zeng,这其实我换一个同声部的“小平”的“”,deng,你就很容易理解了)

前面这个例子可能不确切,因为这里涉及的问题不一样,不过暂时可以给你拿来当作“即使同一方言里,一字也完全可以存在多读”的典型案例,而且不仅仅是文白异读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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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21 13:34:57 | 显示全部楼层
吴人 发表于 2011-11-20 15:29
狠 本来就是匣母字,为何楼上都讲晓母?
我家里 恶狠狠 从来读ohghenghen的。
...


同样,这不奇怪。恶狠狠本来就是heng,但这不表明它在同一种方言下的别的场合,就不能存在gheng的读层了。

清浊之间,送气和不送气之间,互转的情况都不是孤例。

“甲乙丙丁”的“甲”,宁波死人派ciah,新派cih,上海老派则是kah,但“指甲”的“甲”呢?是kah么?显然不是,起码超过半数的地方普遍读送气的k'ah。这是怎么回事呢?“甲”既然念ciah/kah,难道还能念k'ah么,同一字能有两个音么?不行,绝对不行??谁说的?“舰队”的“舰”,理论上应该是kae,但是吴语普遍读送气的k'ae,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搭讪”的“搭”,有人说送气的t'eh而不是teh的么(如果你的方言里有这个词的话)?似乎没有。宁波说tah-sae。但“我搭侬讲”,上海农村和城里一部分人就是读送气的t'eh。

好,你说我说的这些都属于送气<->非送气互转的例子,那么清浊互转呢?这其实有一个最经典的案例,我以前也说过,就是句尾语气词“个”,比如“我晓得个”,宁波和上海分别是浊goh/geh>ghoh/gheh>oh/eh(可能上海边上的太仓话也是,“个”读geh而不是清化的keh的),而苏州话则是清的keh,这就是典型的清浊对立。这不是个案,因为我可以找到无数类似的清浊对立的例子。

所以,没有什么是必须的,也没有什么是绝对不可以的,即使同一方言里、同一字,也是可以存在多个读层的(房间的间kae和中间的间ci/cie之异,姑且看作文白之别)清<->浊和送气<->非送气之间的互转,在我看来丝毫没有奇怪之处。
发表于 2011-11-22 22:15:14 | 显示全部楼层
宁北宁2 发表于 2011-11-21 13:34
同样,这不奇怪。恶狠狠本来就是heng,但这不表明它在同一种方言下的别的场合,就不能存在gheng的读层了 ...

狠本来就是匣母字,不是晓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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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22 22:32:37 | 显示全部楼层
kuiep 发表于 2011-11-22 22:15
狠本来就是匣母字,不是晓母。


狠本当为晓还是匣本身并不重要(不过从其从“艮”得声的角度,确实不似应为晓母),重要的是论证晓(特别是疑晓)和匣之间的相互关系(但不一定是直接的互转)并不是官话的专利,因为这对解释吴语里另一些语音现象也有一定的帮助。
发表于 2011-11-22 22:35:28 | 显示全部楼层
宁北宁2 发表于 2011-11-22 22:32
狠本当为晓还是匣本身并不重要(不过从其从“艮”得声的角度,确实不似应为晓母),重要的是论证晓(特别 ...

那请你举个晓母读匣母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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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22 22:46:03 | 显示全部楼层
kuiep 发表于 2011-11-22 22:35
那请你举个晓母读匣母的例子?

我什么时候说过晓母入匣母的?原话在何处?
发表于 2011-11-26 17:43:29 | 显示全部楼层
宁北宁2 发表于 2011-11-22 22:46
我什么时候说过晓母入匣母的?原话在何处?

宁波也用gheng,gheng死老命,意思是“使劲地”。

我认为是原晓母字“狠”。理由我在清籁里有一个很长的帖子,从多角度论证晓、匣等母之间的清浊互转。
。。。。。。。。
那你是怎么论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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