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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一鸣/文
我勿是说书资料收藏家,也勿是说书票友。不过我是苏州人,我最欢喜听书哉。
倪舅姆是说书个,我小辰光到砂皮巷娘舅屋里去白相,看见舅姆总归是着得角角棱棱个,开出口来糯糯软软个。俚出门辰光总归是拎仔一只考究个皮箱、拿仔一只大完大个琵琶。我也就随仔大人进书场。我比较欢喜听小书,有说有唱、有搭有档。我特别欢喜听《珍珠塔》、《玉蜻蜓》、《三笑》、《筱丹桂》……
作兴是因为从小听书罢,我从有形书场,听到广播书场、电视书场。作兴是听多仔个缘故吧,我即使勿面对电视机,亦能听懂唱词,还能听出哀个是蒋云仙、袁小良,弯个是盛小云、施斌……哀个是徐调、侯调,弯个是蒋调、张调,有个还会哼几句。
倪屋里有本8开个《评弹大全》,书页已经发黄,文字还是竖排个。书里有“说书名家传奇、评弹曲调辅导、说书名家评议、弹词解释”……上世纪五十年代初,倪屋里有只无线电,凡是有电台说书,倪娘就会学几句弹词开篇,再教拨倪弟兄姐妹。倪照仔《评弹大全》个唱段、曲谱,哼哼唱唱,其乐无穷。现在我搭倪个兄弟姐妹侪已经退休或者退养哉,几个头发花白个人碰勒一淘个辰光,还会同声唱一二段《宝玉夜探》勒啥个。
(摘自2006/11/29《姑苏晚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