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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悟云历史层次文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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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1-7 03:59:4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音变规则是区分内源性层次的主要标准》摘录

一、歷史层次的形成主要有兩个來源,一是语言接触形成,一是内部音变过程中词汇扩散形成,郑张尚芳把它们分别叫作外源性层次与本源性层次,王福堂叫作異源性层次与同源性层次。我把它们叫作外源性层次与内源性层次,与这些层次相对立的层次,叫作主体层次。歷史比较法的先行工作是分清同源词与借词。与此相似,歷史层次分析工作的先行工作则是分清内源性层次与外源性层次。把这些层次分出去以后,才能在通过主体层次进行歷史比较。

二、一个层次所包含的词汇可能有三种,一是文化词,一是基本词,一是既有文化词又有基本词,我们暂时把它叫作通用词。如果一个方言中有甲乙兩个层次,至少有一个层次包含通用词,我们把包含通用词的层次叫作甲层次,另一个层次可能有以下几种情况:
情况1 情况2 情况3

通用词 通用词 通用词

文化 词基本词 通用词
因为词汇扩散的剩余形式一般都是基本词,情况1中的乙层次只包括文化词,所以一定
是外源性的层次,上面讨論到的上海活日母的z-、l-就属於这种情况。情况2乙层次中的基本词可能是词汇扩散的残留形式,也可能是原有的形式,甲层次是外源性的,深度借用也可能影响到基本词。所以碰到情况2,我们就很难断定各层次的性质。情况3也属於难以断定的一類。

三、北京的歌韵字,现代讀/o/,在舌根音后面非圆化为ɤ,在舌齿音后面产生出一个滑音u:o>uo。我们把它们叫作o類音。但是有几个词频很高的歌韵字,却讀入麻韵a,如“大、他、那”。这些词是核心词,使用频率非常高,成为音变中的强式。北京方言的歌韵字发生后高化音变:ɑ(中古)>ɔ>o,上面这几个字仍然保留原來ɑ類的讀音,出现了词汇扩散,混到麻韵中去了。我们定甲類音-a属於内源性层次。
吴语中的鱼韵大多讀-y,与虞韵合流。但是有个别字却讀开口i、e、ei、ɿ等,我们把它们叫作i類音。梅祖麟认为:“(1)鱼虞有别是吴语原有的层次。(2)后來从北方來了一批人,带來了鱼虞相混的讀音”。以后好几个学者,包括作者自己都接受了这种看法。这种观点的最重要理由有兩条。第一,讀作开口的层次都是一些基本词,而文化词都是鱼虞相混层,文化词更可能是借用的结果。第二,陸游《老学庵笔记》說当时的吴语鱼韵“一韵皆开口”,可見鱼韵讀合口当在南宋以后。但是,讀作合口的层次中并不只有文化词,也有基本词,属于我们上面讨論过的情况2,属於性质难以断定的层次類型。仔细比较一下北京歌韵与吴语鱼韵的兩个层次,它们的特点是几乎相同的。

四、兩者都属於上文讨論过的情况2,所以完全可以有相同的解释。如按吴语鱼韵那样的解释,我们也可以认为北京歌韵字中讀a的音是北京原有的层次, o類音借自汴洛一带的讀音。如按北京歌韵的解释,我们也可以认为吴语鱼韵的开口讀音是原有的,这个开口音后來发生了音变,变成合口,一些基本词作为强式保持开口不变。
那麼,断定内源性与外源词层次的依据是什麼呢?会有许多的依据,但是最重要的依据是音变规则。
因为内源性层次是一个方言内部的自身音变产生的,所以它必定是一条音变链上的一环,如北京“他”之類的a,是高化音变中的开始部分。但是语言的借用是不管音变规则的,即使是这个方言中没有的音類,也照样借用,只不过语音形式作些改变而已。所以,如果兩个层次之间不存在音变的关系,只能是外源性层次。如上海日母的ȵ-与z-不存在音变的关系,所以z-只能是外源性的。兩个层次如果存在音变关系,它们中的一个可能是内源性的,也有可能是外源性的,因为外借的讀音也有可能恰巧与主体层次的讀音形成一种偶然的音变关系。但是兩个层次之间如果不仅存在音变关系,还存在语音条件,那就一定是内源性的,因为语言借用是不会去考虑语音条件的。


下面我们举兩个例子进行讨論,这兩个例子中的层次很容易被看作是语言接触造成,只有通过音变分析,才能断定它们是内部音变的结果。

一、吴语讀入麻韵的鱼韵层次。
在浙西南方言中,鱼韵有一个与麻韵同音的层次。很多人认为这是上古鱼部主元音残留。
但是,其中显然有语音条件在起作用:讀入麻韵的层次只出现在知庄组。如果认为它们属於上古的原有层次,后來北方传入的文讀音把它复盖了,只剩下这麼几个字还讀麻韵,那麼这种复盖行为什麼有语音上的选择性呢?为什麼它们只对知庄组的字网开一面?

实际上,鱼韵的知庄组讀入麻韵,这是一个大的音变现象中的一个部分:属於同一个上古韵部的三等知庄组与帮组往往讀入二等韵。

“母”上古之部,但是从上古押韵与通假材料看,它还有鱼韵一讀(潘悟云 2002)。许多南方方言中“妻子”說“老母”,其中的“母”字讀入麻韵,如福州、古田、寧德、周寧、福鼎、莆田、尤溪說lau6ma3,大田說lɤ3 ba3,建瓯說se6 ma3,建阳說səu5 ma3,松溪說sa6 ma2,泰顺蛮讲說lau3ma3,苍南蛮话說lɔ3 mo3。其中的第一个语素是“老”字,第二个语素为明母麻韵二等上声字。这个词在许多吴语中也有同样的說法(钱乃荣 1992,麗水、青田、景寧取自郑张尚芳的田野调查):
宜兴 溧阳 童家 绍兴 诸暨 崇仁 余姚
lɑɨ4mo4 lɑɨ4mo4 ʔlɐɨ1mɒ4 lɑɒ4mo4 lɔ6mo4 lɑɒ4mɨ4 lɒ4mo4
麗水 青田 景寧
lʌ4muo4 lɜ4mo4 lau4mo4

温州的之韵字“驶”文讀sɿ³,白讀sa5,温州的皆韵讀 a,这是之韵讀入皆韵。浙江苍南蛮话的皆韵也讀a,有几个止摄字讀入皆韵:
白讀
驶sa3 事(物事) za6 治(治鱼)da2
文讀
使 sɿ³ 事zɿ⁶ 治政~dzɿ⁶

泰顺蛮讲的皆韵讀ai,有几个止摄知庄组的字也有皆韵的異讀:

白讀
狮sai1 使sai3 士tai6 事(物事)sai6 治(治鱼)tai6
文讀
狮 sɿ¹ 使sɿ³ 士sɿ⁶ 事sɿ⁶ 治tsi⁶

上古之脂部到中古有以下的变化:

一四等 二等 三等
之部
灰咍 皆 尤之
脂部
齐 皆 脂
从上面几个例子可以看到,三等讀入二等只在上古音的范围内变化。鱼韵讀入的二等只能是麻韵,之韵讀入的二等只能是皆韵,所以这种音变肯定发生在上古时期。但是,为什麼会发生这种音变?为什麼这个音变更多地发生於知庄组与帮组?这需要从上古音向中古音演变的音变中寻找原因。

二等韵在上古带有声母*Cr-(雅洪托夫 1960,李方桂 1972),到中古演变为Cɣ-(郑张尚芳 2003),这个介音在各方言中有不同的变化,有的失落,有的通过以下途径演变为-i-:Cɣ->Cɰ->Cɯ->Cɨ->Ci-。二等中古讀Cɣ-有许多证据,例如 古代突厥“暾欲谷碑”称中国为“拓拔” tabɣatʃ,二等字“拔”的对音bɣatʃ正与中古音bɣat相对应(苏聯科学院语言研究所 1969)。
中古三等介音是后起的(Pulleyblank 1962-3),当它刚产生的时候可能是類似於-ɯ-的音。
越南语中的汉语借词、泰文中的汉语借词可以印证这一点。

三等介音的演变比二等介音慢了一步:
阶段1 阶段2 阶段3
二等: Cɣ- Cɯ- Ci-
三等: Cɯ- Ci-
文献的资料告诉我们,三等介音的演变是通过词汇扩散的方式完成的。三等介音在前元音前比后元音前更早地变成i。声母中章组是舌面音,最早完成了从ɯ向i的变化,其次是精组。知、庄组是卷舌音,发展到第二阶段的时候,个别字还停留在Cɯ-的阶段,就混入二等去了。这就是为什麼三等讀入二等更多地发生在知庄组的道理。

二、温州魂韵的兩个层次
温州魂韵有兩个对立的讀音:
昏ɕy¹ 魂jy² 臀dø² 困khy⁵ 盆 bø²
昏faŋ¹ 馄vaŋ² 臀daŋ² 困khaŋ5 坌baŋ²
下文我们将会讨論到,温州魂韵的y与ø原來是同一个音,我们就用y/ø來表示它们。

在前个层次中有许多常用的方言词,如“盆臀钝栫困”,也有许多文化词;后者同样有许多常用的方言词,如“捆滚臗炖喷笨闷”,也有许多文化词。这种情况属于上文讨論过的情况3,很难确定这兩个层次的性质。不过,如果仔细比较一下这兩个层次在语音上的分布,我们不难发现,它们虽然有对立,但是其分布显然受语音条件的制约。下面是对《温州音档》同音字表中86个魂韵字所作的统计:
钝音 锐音
帮组 見组 端组 泥组 精组
aŋ ø aŋ y ø aŋ ø aŋ ø aŋ
12 2 14 2 14 6 3 2 16 1
钝音更多的是aŋ,锐音更多的是ø(y)。如果它们是语言接触借用的结果,我们就很难解释在语音上会有选择性。所以,它们原來可能就是同一个讀音,后來通过词汇扩散的方式发生了语音变化。如果与邻近的吴方言比较,更容易看出來它们本來就是同一个音的分化。

温州北面与黄岩县为邻,黄岩县的魂韵(钱乃荣 1992)只有一个讀音əŋ:
帮 端 泥 精 精 見 晓 影
əŋ uəŋ uəŋ ʮəŋ uəŋ uəŋ uəŋ uəŋ

精组受声母影响,介音从u变作ʮ。温州讀作ø(y)的魂韵字,在黄岩话中都讀作əŋ。
苍南县蒲门是一个温州方言岛,周围在闽语的包围之中,交通闭塞,语言变化较慢,还保留比较古老的温州话形式。在蒲门温州话中,魂韵的格局与温州差不多,一讀an(uan),在舌根音前面还保留合口介音;一讀ø。有一些词在温州话中讀ø,但是蒲门话讀an(uan)。如:“树根”温州說zɿ⁶ky¹,蒲门說ʑʉ⁵kan¹。睡觉温州說“困”khy⁵,蒲门說khuan⁵。“吞”温州說thø¹,蒲门說than¹。如果說蒲门话的一个讀音是借用的结果,借入的权威方言只能有兩个,或者是温州市的方言,或者是蒲门从前所属县治平阳县的方言(苍南县1981年才从平阳县分出)。蒲门上述几个字的讀音与这兩个地方都不相同,这說明它不可能是借用造成的差别,而是从同一个原始形式分化出來以后,不同的字有不同的演变路径(蒲门材料由郑张尚芳提供)。
那麼,温州的ø与aŋ的共同來源是什麼,又是怎麼分化的呢?



在作深入讨論以前,我们先來讨論一条语音规则:
好多学者讨論过鼻化现象与主元音舌位的关系,与汉语有关的一篇很重要的文章为
Matthew Y.Chen & William S-Y.Wang(1975),他们讨論了一些汉语方言中出现的鼻化现象,同时引用了许多其他材料的证据,例如Straka关於法语各种元音发生鼻化的次序:
a e ay ey o oy i u
+ 10世纪末11世纪初
+ + + 11世纪前半葉
+ + + + 11世纪中期
+ + + + + 12世纪中期
+ + + + + + 12世纪末13世纪初
+ + + + + + + 13世纪中期
+ + + + + + + + 14世纪
这篇文章还列举了许多实验资料說明发前低元音的时候会伴随软腭的下降。笔者认为这个现象与舌腭肌的功能有关。舌腭肌連接於软腭和舌根之间,它的收缩或者使软腭下降,或者使舌位向后高方向收缩。所以发前低元音的时候,特别是发前低元音再加上一个前鼻音韵尾-n,往往会带动软腭的下降,从而使元音发生鼻化,变成Ṽ N,因为元音的鼻化成分担负了鼻韵尾的信息负载,Ṽ N中的鼻韵尾已经成为羡余,最后导至鼻韵尾的失落:
-VN>- Ṽ N>-Ṽ>-V
有了这条音变规则,我们就可以來讨論温州魂韵aŋ的來源了。
温州的真韵也讀-aŋ,从真韵的内部比较,可以透露-aŋ的早期來源。温州真韵的帮组与來母讀-eŋ,其他讀-aŋ,兩者互补,这种互补关系說明它们只是同一个原始形式的分化。那麼这兩个形式中,哪一个更古老呢?我们可以通过上述的音变规则來讨論这个问题。

下表是温州话中鼻韵尾的情况,+表示存在,-表示失落:
通 钟唇 曾 梗三四 深 臻三 臻一 钟 江 宕 梗二 咸 山
+ + + + + + ± - - - - - -

真韵的鼻韵尾还存在,說明在发生鼻韵尾失落的年代,真韵的主元音还是高舌位的,现代真韵的aŋ一定从原來带高元音的韵母演变而來。由此我们断定真韵帮组与來母的eŋ更古老,其他声母的讀音aŋ从eŋ变來。从一些異讀來看,也反映这个变化过程。温州的“輪”讀laŋ²,但是动词“輪到”的“輪”讀leŋ²,侧手翻說“打火輪”,其中的“輪”也說leŋ²。“新”讀saŋ,但是在“新鲜”一词中讀seŋ。“申”讀saŋ¹,但是在“申冤”一词中讀seŋ¹。温州话真韵中的eŋ与aŋ在蒲门话中是en、an,所以原來应该带前鼻音韵尾。这样,我们认为温州的真韵有如下的变化:-en>-ɛn>-an>-aŋ。
温州魂韵的-aŋ在蒲门话中是-uan,說明原來是带介音u的,温州老派的讀音还是-uaŋ。从真韵aŋ的來源可以推断,温州魂韵的aŋ经歷过以下的变化:
-uen>-uɛn>-uan>-uaŋ>-aŋ
我们再來讨論魂韵的ø/y层次。
温州的桓韵也有aŋ(<uaŋ)与y/ø兩个层次,下面是对《温州音档》中桓韵字的统计结果:



钝音 锐音
帮组 見系 端组 泥组 精组
ø y aŋ ø aŋ ø aŋ ø aŋ
34 20 1 17 3 13 2 12 1
其中的ø与y有互补的分布,見系的溪母“款”、疑母“玩”讀ø,与唇音、舌齿音相
同,其余的見系都讀y。如果把它们与郊县文成的讀音相比,更不难看出它们的同一來源,温州帮组ø与見系y讀音不同,在文成话中则都是ʉɵ。
我们可以通过温州地区几个方言桓韵的比较,來探索讀ø/y的來源
大荆 文城 Montgomery 瑞安 温州
-ue -ʉe -ʉɵ -yø -y

魂韵舌根音:-ue(大荆)>-ʉe>-ye(温州老派)>-yø(瑞安)>-y(温州新派)

-ue(大荆)>-ʉɵ(文成舌根音与唇音)>-ø(大荆、瑞安、温州唇音与舌齿音,文成舌齿音)

文成桓韵唇音、舌根音讀-ʉɵ,舌齿音讀ø,如果我们认为文成桓韵原來只有一類音,那麼ʉɵ显然是更古老的形式,ø从ʉɵ变來。进一步的推論就是:温州的-ø,也可能由ʉɵ变來。
温州的桓韵有部分讀入魂韵(如“树段”的“段”daŋ⁶,“鸡卵”的“卵”laŋ⁴);魂韵的锐音大部分讀入桓韵,帮组与見组少數字讀入桓韵。这种混讀现象說明温州这兩个韵的讀音原來应该是非常接近的。同时,我们对照上文对魂、桓兩韵不同讀音的统计表,会看出这兩韵虽有相同的层次,但是桓韵钝音主要是ø/y,而魂韵主要是uaŋ(aŋ)。前者鼻韵尾已经失落,后者还保留,这說明前者的主元音一定比后者低。上面讨論过,魂韵的uaŋ來自uen,所以桓韵的ø/y原來一定是一个与uen非常接近而主元音的舌位比它更低的音,那一定是uɛn。
不过从下面与温州臨近的一些方言的桓韵讀音來看,桓韵更可能是-uan

芳提供)。
仙居 松阳 龍泉 缙云 麗水 羅阳
桓韵
ua/øu ɔ̃/ɛ̃u aŋ/ɯə uɔ/ɛ uã/uɛ uã/oe
魂韵
uɤŋ/ɤŋ uɛ̃/ɛ̃ uæ̃i/ɯə uaŋ/ɛ uɛiŋ/ɛiŋ uɐŋ/oe


根据作者的方言调查经验,“在一个充分小的地理范围内,会发生相同的歷史音变。”(潘悟云 1995)。温州桓韵发生的是高化音变:从古代的-uɛn变作现代的ø/y。我们相信,温州附近地区的桓韵也一定有相同的音变方向。仙居、麗水、羅阳的桓韵是uã,說明经过uan的阶段。如果假定浙南地区桓韵的原始形式是uɛn,这些方言从uɛn到uan是低化音变,与温州的音变背道而驰。如果设想桓韵在浙南吴语中的原始形式是uan,它在整个浙南吴语中的形式会有一个统一的音变解释。上面三个方言经过的变化是:uan>-uã>-ua。松阳与缙云受舌根音的影响走的是后高化的路:-uan>-uã>-uɔ̃,在舌齿音后面走的是前高化路:-uan>-uã>-uɛ̃>ɛ̃>-ɛ。此外,桓韵拟作-uan也与吴语所传入的中原桓韵讀音更一致。可見温州的的桓韵应该是:-uan>-uɛn。
为什麼温州的桓韵会从一个低元音高化,而魂韵会从一个高元音低化呢? Labov (1994)指出元音链移有三种方向:1. 长元音高化,2. 短元音低化,3. 后元音前化。在现代温州话中,桓韵y、ø都是长元音,魂韵aŋ中的a 是短元音,正符合Labov的音变原则。这样,我们就可以把温州桓、魂韵的音变路线综合於下:

桓 舌根、唇
uan—uɛn—uɛ̃—uɛ—ue(大荆)—ʉe—ye(温州老派)—yø(瑞安)—y(温州新派)
ʉe这一步产生分叉:
ʉe-ʉɵ(文成唇、舌齿)—ø(温州、瑞安舌齿)


uen—uɛn—uan(蒲门)—uaŋ—aŋ(温州舌根)
当魂韵演变到uɛn的时候,因为长与短的uɛn声音非常相似,很容易产生互讀,有些魂韵字混入到桓韵,也有个别桓韵字混入到魂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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