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人 发表于 2007-8-27 17:19:42

苏州,杭州,两生花

苏州,杭州,两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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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08月24日09:53:12    杭州网


苏州,杭州,因为一条运河,连在了一起,因为一句古话,连在了一起。对,就是这样两个天堂城市,不知道有多少人曾长时间先后在两个城市生活过,而我竟是其中之一,这真是非常幸福的事情。


总是有人拿性别来比喻城市,这个其实是见仁见智的,没什么定论。我记得曾有人把中国的各大城市比做一个班级里的学生,杭州是语文课代表、班花,苏州则是“小家碧玉”,玩笑归玩笑,其实真是有些贴切的。如果都是女性,与杭州相比,苏州是更婉约一些的,细眉细眼,她会是那样的姑娘——关起门来要和你家长里短碎碎念,有点小家子气,然而走出去却全然是清爽利落,实在是很有主意的姑娘。而杭州呢,个性则是要大大咧咧一些,更热情而直爽,美也要美得眉目开朗一些。


这样的性格恰如今天的苏州城,老城区还是那个粉墙黛瓦、人家尽枕河的老姑苏城,布局小而稠密。老话略带夸张地说,从苏州南门骑了自行车进来,如果不捏刹车,一不小心就溜出北门了。而如今,苏州老城区之外,一东一西紧紧连接着工业园区与新区,格局与建筑豁然开朗,朝气十足。


苏州最值得看的,过去是园林,看惯了西湖的杭州人会觉得意思不大,那样精致宛如盆景的东西,且都有围墙围着,是过去大户人家的宅院而已,现在是买了门票逐个去拜访。而与杭州的西湖比起来,金鸡湖这几年来却一直是苏州人的骄傲,它的位置在苏州城东,是太湖的一个支脉,无论是面积还是自然风光,都能和西湖论一论短长。对于老居民来说,距离像是太远了,可苏州新城区的扩张锐不可当,随着工业园区那一整片房地产的兴旺,金鸡湖也日见妩媚明朗起来。


要看一个地方真正的民风,当然要去最最老底子的里弄。在杭州,要么是拱宸桥的老巷子,要么是吴山与鼓楼脚下的老宅院。与之相比,苏州的老巷子老宅子简直太好找,苏州的巷子非但窄,且还带着弧度,相形之下杭州的巷子简直可以算是小街了。而苏州的街呢,并行有两辆公交车开过时,就已经几乎占满路面,对骑车的人来说,真是一种技术考验。我在苏州时曾接待外地来访的朋友,人家对这城市首先的惊讶就是,公交车竟然在巷子里开啊!


苏州的旧建筑粉墙黛瓦,粉就是“粉白”,而“黛”,究竟是怎样一种颜色呢?我理解中,那并非简单的黑,而是那种苍苍的泛着青底子的,朦朦胧胧带着水汽的黑色,在这样的“黛瓦”的映衬下,粉墙才特别的白。其实那种白只是出现在图片上,真的到了苏州小巷子里,你会发现,那白是不纯正的,而是像老照片一样镀上一层岁月的象牙黄,柔润可亲,而临河的白墙,或者房子面阴的墙根,又总是映着鸭蛋壳一般的青色。


苏州女孩子美,尤其美在皮肤,仿佛广告中那样,就是清水里泡着的嫩豆腐,眼睛不必很大,却不可以不灵活,是要眼波流转的。在苏州,美女俨然不止美在少年时,比如出席晚辈婚宴或家族重要聚会,那些讲究的老太太就要妆扮起来,一袭讲究的旗袍,襟上别着有了年头的胸针,口袋里袖子里不知道藏了什么,行走时香风细细,比年轻女人的香水味清淡,却在漫长宴会结束时,依然故我地香着。


在苏州看惯了窄巷里的生活,就觉得那样的琐碎生活也是美的,来杭州多年,仍迷恋那些片段,于是偶尔去杭州城南或城北的那些小巷子里走走——老式挂钟的脚步声是沉稳而笃定的,电视机罩着紫红绒布的旧罩子,每一天早上,上班上学的人出门之后,老人便开始收拾菜蔬,准备老两口的午饭,一只炒菜一只汤就够了,汤是慢慢炖的,菜好办一些;下午呢,午睡,间或打打牌,然后又是早早开始忙晚饭,晚饭总要三四样菜才像样子,到了五点钟,碗筷和烧好的小菜就已经在桌上搁着,用纱罩罩着,等待下班的人回家。


和杭州人一样,苏州人也爱吃面,其中却大有不同。苏州的面,不同品种之间的区别只在于浇头,至于面汤,大多是肉骨头加上鸡汤等熬成的高汤,你可以要一两面,也可以二两三两,大师傅将那面从锅里捞出来,往碗里“咄”地放进去,竟然是整齐的一垛,中间略略拱起,苏州人称为“鲫鱼背”,然后把炒好的浇头铺上去。而杭州的面,著名的如片儿川、虾爆鳝面等等,原料的滋味都是要烧进面汤里去的。所以让苏州人来吃杭州面,第一口可能就要嫌汤不清爽,而杭州人去吃苏州的面,大概就会觉得汤寡淡,浇头又甜。其实,只要是爱吃面的人,坐下来慢慢吃,都该品出两种面的不同好处,苏州的汤清,面就爽,即使浇头甜,吃完一碗也不觉得腻,只觉得鲜,而杭州的呢,每一口下去都是浓浓的鲜鲜的滋味。


苏州人在吃上更贴近上海,注重浇头,至于甜,相对于别处当然是甜,但跟无锡比比,立刻就矮下去了。苏州最著名的虾子酱油,过去是各家各户自己做,新鲜的虾子在酱油里熬,然后罐瓶装起来。等吃的时候,瓶口一截经常是塞满浮在上面的虾子,要用筷子把虾子捣进去,然后晃一晃,用来浇一角嫩豆腐,或者油氽茭白,要不直接拌阳春面,都是最地道的鲜美。


比起来,杭州菜要清爽许多,我从苏州初到杭州时,陡然觉得比苏州少了许多酱色,菜都注重本色本味,不喜欢酱油,但喜欢用豆瓣酱来爆炒,比如茄子,比如螺蛳,真是非常下饭。


苏童的随笔中有一段讲苏州寻常人家的晚饭,非常生动。说夜晚来临,许多人家把晚饭的桌子搬到街边,便宜了一些好管闲事的老妇人,“吃点什么啊?”她问。主妇就说,“没有什么好吃的,咸鱼,炒萝卜干。”老妇人就说,“还没什么好吃的,咸鱼不好吃?”这个场景其实不限于苏州,简直可以发生在任何一个城市的小街小巷里,只是各自的菜色不同。如果是一个杭州主妇,大概会回答:“没有什么好吃的,毛豆子儿煎豆腐,酱鸭切切。”老妇人会嗔怪地回一句:“还没什么好吃的,酱鸭不好吃?”




金庸在形容绝色美女时曾用了“不可逼视”四个字,这个没有太多实际意义的词,却在每个人心中勾画了无法言传的画面感。而落笔用区区两千余字去写这样两个城市,或者还不如,你用苏白和杭州话各读一遍“苏州”、“杭州”,声声念念之中,那城市的风情,便近了。


来源:每日商报    作者:邬东波    编辑:郑海云

mandarin 发表于 2007-8-27 17:57:42

苏州人在吃上更贴近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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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宾一颠倒,包含多少世事变幻啊

姬远清 发表于 2007-8-27 18:10:28

:sweating: 应该是上海贴近苏州哦

嘉善仔 发表于 2007-8-28 12:39:28

这样的性格恰如今天的苏州城,老城区还是那个粉墙黛瓦、人家尽枕河的老姑苏城,布局小而稠密。老话略带夸张地说,从苏州南门骑了自行车进来,如果不捏刹车,一不小心就溜出北门了。
吴兄,苏州旧城并不小耶。

mandarin 发表于 2007-8-28 12:59:04

转贴的啊:sweating:

沈小三 发表于 2007-8-28 13:37:10

原帖由 mandarin 于 2007-8-27 17:57 发表 http://www.wu-chinese.com/bbs/images/common/back.gif
主宾一颠倒,包含多少世事变幻啊
就是就是,看看这帮上海人,骑到苏州头上去了

沈小三 发表于 2007-8-28 13:38:38

苏州城么江南第三大的,仅次于京杭(挖个坑等马虎鬼跳进来)

双相障碍 发表于 2007-8-29 00:36:22

南京城建筑的时候为了从常州抢城砖还缩建常州城的,二十七里缩到十里。

sinke 发表于 2007-8-29 12:46:18

为何没人记的苏州有五千年的历史, 美丽的语言,.....

为何没人记的苏州有五千年的历史, 美丽的语言,优亚的苏州人, 精致的food.   要是韩国人美国人有这些的话不知要吹的有多高啦.

海外江南老表.

guoguo 发表于 2007-8-29 18:23:42

5000年?

-3000年哪里有苏州了。。。。。。

piggy 发表于 2007-8-31 22:14:48

仔细看了一遍:lilalila: 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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