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钰钧珏 发表于 2008-2-4 21:57:55

"吴语不属于汉语?"一个由来已久的话题

老话题,前些年的一苏州大学生的"研究成果"“吴语不属于汉语”――苏州一大学生欲颠覆吴语传统理论!(05-1-26 20:13)(记者 周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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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尔泰语系:世界九大语系之一,分布在西起土耳其,东到日本;南起中国,北抵俄罗斯的广大区域。主要语言有土耳其语、维吾尔语、蒙古语、鄂伦春语、朝鲜语、满语、日语等。

    汉藏语系:世界九大语系之一,一般归为四个语族,即汉语语族、侗泰语族、苗瑶语族和藏缅语族共计约250种语言,按使用人数匡算,是仅次于印欧语系的第二大语系。在语言学界,普遍认为汉藏语系内部研究还不够彻底。
   
    苏州人在“讲外语”,根本听不懂
   
    如果有人告诉你,吴语不属于汉语,你会相信么?相信大多数人都会说:怎么可能! 不过刚到苏州的外地人在听到苏州人对话时常常会惊讶:苏州人说话 的语速语调怎么有点像在说外语,根本听不懂!2000年初,周晨在几经论证,推断“吴语属阿尔泰语系而非属汉语”时,他自己也几乎都不敢相信这一论点,但 平时积淀的一点一滴的证据告诉他:吴语并不是出自汉藏语系中的汉语一脉,它同维吾尔语、蒙古语、满语乃至日语、韩语等同出自阿尔泰语系一脉。
   
    周晨,苏州人,苏州大学外国语学院日语系一名普通大学生。说其普通,其实他也有与其他人不同之处:精通英语、日语,选修过韩语,自学过维吾尔语, 现在对阿尔泰语系的语言都有所涉猎,是一个对语言极端痴迷的语言学爱好者。周晨对记者说:他提出“吴方言不属于汉语”观点并不是想哗众取宠,而是自己四年 研究得出的看法和结论。而这一结论一旦成立,将颠覆目前语言学界公认的“吴方言属于汉语一个分支”的传统论点。

周晨的部分语言学研究资料



周晨的部分语言学研究资料
    一个普通大学生的发现和求证历程
   
    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在校生竟要颠覆一个语言学界几乎公认的理论,咋听起来似乎天方夜潭般有趣,耐人寻味。这话还得从头说起。刚上初中那会儿,周晨 对英语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学而优研,周晨不再满足课堂内所学的外语知识,买外语学习资料书来看成了周晨中学时期的爱好,高中时期一个偶然的机会,周晨在看 一本介绍《字母史》的书籍后买来了一本《世界文字发展史》。也许是因为文字与语言方方面面的特殊关系,周晨在对文字方面的学习中逐渐萌生了学习研究语言学 的东西。

点击下载 周晨阐述部分论据音频(下载后使用WinRAR软件解压 大小:182K)

    周晨考入大学后,对语言方面的爱好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大学图书馆的馆藏丰富的语言类书籍让他如鱼得水,语言学文献成为他频频光顾的对象。而在这期 间,一本《鄂温克语简志》更是让他眼前一亮,同时书的内容触及了他在语言方面敏感。《鄂温克语简志》中介绍了一些鄂温克语言的发音和意义,周晨竟然发现书 中有几个词汇的发音和意义与吴方言中几个词汇的发音和意义几乎相同。比如在表示”现在”的意思的时候,发音都为”艾些”。而在表示“全部”意思的时候,苏 州话中的“夯波浪当”竟然和蒙古语中的发音几乎可以说一模一样,而更甚者,在翻阅《华夏探秘》时候看到书中提到古突厥还有姑苏部落这一说。这些发现让周晨 异常兴奋。为了进一步求证,周晨重新将自己一些浏览过的语言简志进行了研究,而这一略显简单的研究过程也让周晨吃惊不小:在几本语言简志中他竟然发现了有 20多个与吴方言中有接近发音和类似意义的基本词汇(基本词汇:与人类日常生活关系紧密的原始词汇,通常不超过100个,例如:人,湖,山等等)。周晨在 进一步的整理中发现,与吴方言有相同之处的几本语言简志所介绍的语言竟然都统属一个语系—阿尔泰语系。而这一切发现都还只是在周晨没有系统学习过阿尔泰语 系语言的基础上的发现。周晨大胆的推测:吴语属于阿尔泰语系,而不属于汉语。为了进一步论证这种猜测,周晨在大学里修完《公共关系学》学士学位后马上转而 攻读日语专业。他说:日/韩语的系属问题一直是语言学界的难题,大多数人支持日语韩语归属为阿尔泰语系这一个学说,但又缺乏强有力的词源上的证据,而吴语 或许正是日/韩语和阿尔泰语系的链接点。将专业转成日语后,更利于周晨研究。

   2000年年初,周晨开始系统的学习阿尔泰语系的各种语言,工夫不负有心人,在周晨的努力下,吴方言中跟阿尔泰语系诸语言(包括日/韩语)相对 应的基本词汇已经逐渐被发现,目前能够确认对应的基本词汇数量已经达到约五六十个。随着学习的进一步深入,周晨认为词汇的数量还会增加,他对阿尔泰语系吴 方言之间的关系更加确信,因为他发现吴语和阿尔泰语系语言的关系是多方位的:包括语法、基本词汇、语音方面都有类似的关系,他举例说:苏州话中表达“热” 的意义,可以叫“奥造”,而在日语中表达“热”竟然也有相似的读音。苏州观前街东有条道路叫“临顿路”,在苏州方言中,”临顿路”三个字读作” leng deng lu”(音)这种读法发音符合阿尔泰语系语言中”元音和谐”的特点,而这一特点是阿尔泰语系语言所特有的。

    传统方言调查方法抹杀吴语真实面貌?
   
    在传统的语言 分类上,吴方言被分在汉藏语系的汉语这一分支内。周晨认为:之所以有人在语言学上将吴语的归为汉藏语系中的汉语一类,是因为现在的传统方言调查方法存在误区,抹杀了吴方言的真实面貌。其二,吴语在长时间受汉语官话的影响下,”纯度”已经受到影响,很多吴方言原有词汇,在官话的长期影响下,已经流失不再使 用,如今“吴方言”的很多词汇都已成为官话和以前“吴方言”杂合体。其三,“吴语是汉语方言的观点”是先入之见,很多语言学家甚至不屑研究“是不是”的问题。
   
    他认为,方言应该是在方言使用者最自然的条件下所使用的语言。而现在一些方言调查机构采用“方言调查字表”、“方言调查句表”等形式调查询问方言使用者,其实已经从方法上抹杀了方言的本来面貌。面对记者的疑惑,周晨举了个例子:假如你拿着一张已经写着“快”字“方言调查字表”询问苏州方言使用者这 个字怎么读,苏州方言使用者很容易因为文字主观和汉语官话音的影响把这个字读作”kuo”(音),而在自然状态下,其实“快”在苏州方言中更为原始更为纯净的一种读法为:”骇赛”(音)。这种原始的吴语发音在苏州普通生活对话中仍然能够被常常听到。而有些吴语的基本词汇,已经不常听到,但偶尔可以见识其遗 风。例如在描述“死”的意思的时候,吴语中有一种被戏谑化的读法叫“榻浪”,这个意思的读法在蒙古语、维吾尔语等阿尔泰语系语言中竟然普遍存在。不过由于汉语官话代替,“榻浪”已经逐渐不使用。评弹一直以来都被认为是纯正的”吴语”,声糯腔润,几乎没有人怀疑“评弹”的吴语的宗脉地位。但是周晨现在却认 为,“评弹”中的苏白说表虽表现了更古老的吴语(尤其在语音方面),但评弹中大多数的“弹词开篇”更该叫“吴韵”评弹,它并非严格意义的“吴语”评弹。他说,90%的评弹唱词都使用的是官话(普通话)句式和词汇,只是在读音上用了吴语的一些音韵。“评弹”唱词语法上与日常生活吴语有较大差距。听过评弹的人 也许还记得,在评弹唱词中唱第三人称“他”都是唱“ta”(音),音韵虽然很糯,显得很苏州味,但是仔细一分析不难发现,其实生活中自然的苏州话对话说 “他”时是绝对不会读出”ta”(音)的,生活中多数为“恩纳”(音)。而“评弹”中这个”ta” (音),明显是受到汉语官话(普通话)的影响。

    同苏州话一样,属吴语一脉的杭州话、上海话等也面临着和苏州话一样的汉语官话冲击影响。南宋时期,杭州成为当时都城,大量的北方话逐渐侵入到杭州话中,所以如今的杭州话中往往带有大量的北方“儿”化音,例如杭州话称小孩子为“小丫儿”,甜豆腐浆叫“甜浆儿”等等。但是语言词汇易变,语法难改,杭州 话中“吴语”语法句式却几乎未变。 杭州话语法句式虽几乎未变,但试想拿着已经定型的句子去让方言使用者读出,能看出方言真正的表达方式么?在周晨看来, “方言调查句表”更加掩盖了吴语真正面貌。他试举了一个上海话对话的例子:
    “你在哪里啊?”(自然表达的上海话:侬拉拉哈里答?)
    “我在火车上。”(自然表达的上海话:吾么拉拉火车高头哇。)
    一旦使用“方言调查表”的形式调查,往往句子的读法就变味成了“吾拉拉火车浪”。将重要的吴语语法成分“么”、“高头”、“哇”统统给弄丢了。可见“方言调查表”成了吴语原始面貌的杀手。
         

    “吴语”还活着!
   
    如今,说到方言,必然会说到语言保护的问题。著名学者、北京大学教授王岳川说,全世界每天都有几种语言在消失,每年都有几种文化死去,如果不加以保护,岂不是很可悲的事情?保护语言,同时也就保护了个体文化和村落文化,保护了文化的多样性。
   
    苏州话属于吴语的一种,承载了很多历史文化的遗存,因此从历史文化保护的角度来看,需要保护苏州话。事实上,近年来也有很多有识之士不断的在呼吁 “保护吴方言、保护吴文化”。一直以来,苏州市政府认识到保护吴语的重要性,采取了一系列的措施,在电视上开办《天天山海经》、《苏阿姨谈家常》等 “吴 方言”栏目;在中小学中开设有关“吴方言”课程;派发“乡土教材”等等,他们为尽量保持好“吴方言”乃至“吴文化”的遗存作着不懈的努力。
   
    在“保护吴方言“的过程中,免不了有激烈的辩论。有人说:推广普通话是国家语委的既定“国策”,推普符合时代要求,保护吴方言则背道而驰,是人为地阻挠普通话的推广。但有的学者认为,保护吴语和推广普通话不矛盾,它们不是一种非此即彼的关系,会说普通话也可以会说吴语。另外一种观点则认为,在信息 交流频繁的今天,人能记住的东西是有限的。当使用普通话的频率逐渐增加的时候,吴语使用频率必然逐渐降低。日久天长,有朝一日,你是否还能熟练的说起久未谋面的吴语呢?
   
    现在很多人说吴语已经“不古”,说现在苏州话很多音都“不对了”,更有甚者说吴侬软语快要“死了”。日本中世纪有位叫吉田兼好的作家,当时也常常抱怨那个时代的日语“不古”,但是现在的日本人却把当时的日语奉为了“经典文语”。语言变化上,一直有一个“十年语音、百年词汇、千年语法、几千年基本词 汇”的说法。可见,语言的变化常有。吴语的这种“语音”变化是必然的趋势,这也许正是吴语有活力的一种表现吧。周晨说,吴语在变化,恰恰代表了“吴语”还活着。
   
    怎样才能保护好“吴侬软语”、怎样处理好“保护吴语”和“推广普通话”之间的关系、怎样看待吴语的“不古”,也许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吴方言研究搭乘“网络快车”
   
    虽说周晨推论有了阶段性的成果,吴语词汇和阿尔泰语系的词汇对应已经从归纳整理阶段到了词例演绎阶段,但是在具体论证的过程中依然免不了受客观条件的制约。吴语在汉语官话的影响下,纯净程度大不如以前,而周晨通过“大浪淘沙”的方式在平常生活积累吴语的原始纯净词汇,进展缓慢。面对这样一个困境, 周晨想到了尝试网络。目前周晨担任着名城苏州网的吴论坛(www.woobbs.com)上一个有关吴方言讨论版的版主,在讨论版内,已经形成了一种良好的氛围,只要是对吴方言感兴趣的网友都会自发的去尝试寻找汉语官话冲击下那些残存的吴语词汇发到吴方言版面上讨论研究。周晨目前正在通过网络收集整理这些 原始的文献资料,作为下一步研究的素材。周晨说:目前搜集到的所有论据已经有力的证明了自己提出的“吴语源于阿尔泰语系不源于汉语”这一论点,因为吴语的基本词汇和语法这些标志一种语言本质的要素依然没有变化。但要完整的证明并建立一个理论,还需要很多历史、人文方面去佐证,所以他将继续进行论据的搜索, 并在适当的时候将相关论文发表出来。

各位对他的言论怎么看?
我在平时也会有语言学上的浅薄研究,认为吴语的确与阿尔泰语系绝对是有联系的,但受官话的影响也是不容质疑,历史上土著吴人来于淮夷,土著越人系"百越"但"百越"只是相对与"炎黄"而言的称谓,不是同一古代民族实体
那么吴语在历史传承上必定会或多或少带有"东夷"的色彩(注意是或多或少),而炎黄合并,东伐"东夷",南征"南蛮"后,民族逐渐融合成华夏族
从黄帝时代到元北方官话尚未完全形成,以至唐宋中古汉语成为古汉语代表,而明清时代,由于集权的加强,加上先代北人往南避难,吴语在水乳交融中也会吸收和替换字符,语法也随之多元花直至被同化(如扬州).这样解释不知合不合情理.
这不涉及民族及政治问题,仅为学术讨论.

朱钰钧珏 发表于 2008-2-4 22:03:41

关于吴语归属问题的网上材料2

本来,这是语言学的常识,但某些人总利用这个来混淆视听,更搞出了“吴语是阿尔泰语系”的怪论。不理会吧,又见有人信以为真。还是简单说一下吧。
  
  日本人汉代开始学习中国文化时,还是渔猎民族,语言简单,所以许多概念都没有,在用汉字发明日文时,就直接借用了许多汉字。这些汉字的读音,首先分为音读和训读,音读用的还是中国的读音,有点象中国音译西方概念一样。根据传来的时间不同,分为吴音,汉音,和唐音。
  
  中国没有全盘西化,中文里的外来语已经很多,日本当时全盘汉化,可想而知。实际上,日文里的汉字,多半都是当时中国的读音。
  
  吴音是模仿中国唐代以前的南方语音的,汉音是模仿中国唐代中原一带语音的,唐音是模仿宋明清时代的语音的,如"京"字的三种读法:在"东京"里读作kyo(吴音);在"京畿"里读kei(汉音);在"南京"里读作kein(唐音).
    
  吴音是日语汉字音读中所占比例较高的读音之一。据统计,《日本基本汉字》(大西雅雄,三省堂,1941年)收汉字3000个,在音读汉字中吴音占37.8%。《常用汉字表》(1981年)中,吴音读音占37.8%。
  
  从某种意义上说,日本倒替我们保存了不少古汉语的发音,包括官话和地方话,比如古吴语。这也就不奇怪,学日文时,会发现有些读音和中国有些方言比较象。
  
  如果说成同源,未免太可笑了。
  
  就象我们现在说盘尼西林,维他命,固然和英文发音一样,能说我们和英语同源吗?
  
  再GOOGLE一段吧:
  
  公元5-6世纪,中国正处于南北朝时期,日本以及朝鲜半岛南部的百济,新罗和中国南朝诸国交往密切,大陆先进的生产工具与技术陆续经朝鲜半岛传到日本,江南语音也随着南朝文化先传到朝鲜南部,继而传到日本。江南地方古为吴国,所以称江南音为吴音。吴音的母胎是公元400年-600年前后的中国中古音韵的前期音。《切韵》(601年成书)是这一时期语音的总结,吴音的许多音韵规律可以从《切韵》中找出。之所以称其为吴音,还因为当时日本汉字有另一种读音----汉音。汉音稍晚于吴音,它来自隋唐时期的中原音。汉音代表当时中国政府的标准音,而吴音却被视为地方音,受到排斥与打击。所《日本纪略》记载,奈良末期的进行诏敕中说:“敕明经之徒,不可习吴音。发生诵读既致讹缪。熟悉汉音。”
  
   吴音主要用于佛教诵经,故今佛教用语多为吴音。奈良末期以后吴音虽受排斥,但有时官府也网开一面,发令“若有习义殊高勿限汉音”(官符 807年)。平安朝中期以后汉音地位稳固,汉音吴音相安无事,各司其职,即佛教用语使用吴音,儒教用语使用汉音,日常生活词汇则各胡千秋。到了明治,大正时期,汉音又一次大肆侵蚀吴音,出现相当部分词汇由吴音改用汉音的局面。如:飞行 ひぎょう>ひこう;治世 じせい>ちせい;男女 なんにょ>だんじょ;本文 ほんもん>ほんぶん等。当然,也有极个别词汇由汉音转读吴音,如末子 ばっし>まっし;旅客 りょかく>りょきゃく等。
  总体上吴音变化还不算太大。
  
   吴音与汉音大体上分的比较清楚,但也有区别不是那么分明的,所以不同版本的汉和辞典对一些汉字标注的读音来源(吴音,汉音)不尽一致,同一个汉字,有的辞书标注的是吴音,有的辞书标注的却是汉音。同样是《常用汉字表》中的汉字读音,语言学家野村雅昭先生统计,吴音为467个,而角川最新《汉和辞典》中的吴音却不足420个。
  
  还有相当多的汉字读音,吴音和汉音完全相同。
  
   除佛教用语外,一些日常生活用品及食物名也有吴音读音。下面是较典型的佛教用语读音的例子:
  
  牛头马头(ごずめず) 牛头马面
  金刚力士(こんごうりきし) 金刚力士
  建立(こんりゅう) 建造寺院
  境内(けいだい) 寺院,神社院内
  礼拝(らいはい)* れいはい拜礼
  行仪(ぎょうぎ) 佛教礼仪
  灯明(とうみょう) 灯明
  和上(わじょう)*おしょう 和尚
  経文(きょうもん) 经文
  供养(くよう) 供奉
  成就(じょうじゅ) 成就
  杀生(せっしょう) 杀生

朱钰钧珏 发表于 2008-2-4 22:06:35

关于吴语归属问题的网上材料3

日语很有意思,我是浙江人,听日本人说"人"这个字的发音是"ning",而现代中国普通话的发音是“ren”,而我所说的浙江方言说“人”的发音也是“ning”。日语中的“是”发音为“哈依”,浙江方言是“唉”,据说日语的发音跟浙江绍兴的方言最为相近。
  其实恐怕不仅仅是“吴音”,可能日本有不少人就是从古代的吴越的确东渡的。今天的吴越语音里不可能完全剔除古越语的影响,这个“是”的发音也许是古越语的残余。
  至于“ning”,这个音我倾向于是古代中原汉语的读音,因为据我所知,山西和河北有些地区读人的时候也是“n”音开头的。
  嗯,不过也难说,东北话把是说成“嗯那”,这个是什么啊??貌似满语的是也不是这么说的啊

朱钰钧珏 发表于 2008-2-4 22:12:17

对于汉语的网上评论

由于数十年来官方编订的历史教科书一再回避有关汉族迁徙演变的历史事实,今天青年人中的大多数对于汉族的血统构成以及汉语的流变过程的认识相当静止、片面、笼统。他们普遍认为,长城以南的中国人绝大多数世代居住在固定的地方,也未曾发生民族融合的事件;即使有,也只是汉族同化了四周的少数民族,而被同化者谦虚地接受了中土的语言文化;汉族的文化,尤其是语言,几千年来并未发生过骨子里的大变化,而是不受外界干扰的平静地、缓慢地、“桃花源”式地自然演变:总之,汉族一直是汉族,汉语一直是汉语,今天的北方话是上古华夏“雅言”的正宗嫡裔。对于纷繁复杂的南方汉语——北方的愤青更喜欢蔑称为“鸟语”——他们的解释是,历代的汉人到了扬子江以南的殖民地后,被瘴气熏昏了脑袋,被蛮夷混了血,于是脑筋错乱地发错音,凭空造出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南方话来。
    对于古汉语和现代北方话之间的差异,他们认为这是由于语言在历史变化中的自动刷新替换所致,那是汉语内部的新陈代谢。对于日语、朝鲜语、越南语种汉语借词的古怪读音,他们认为那时因为夷人智商不够,学不会普通话,自说自话地篡改汉字发音;而越南语的问题更是要怪他们图近,不学中原正音而学广东“鸟语”。对于推普,他们不但坚决拥护,而且主张把它扩大化,升级为针对南方人的“语言革命”。
    以上种种观点的萌生以及系统化,因为没有从任何方面与当前的法律发生抵触,所以正大光明地流行于舆论界、汉语教育界以及网络上,并很大程度上左右着当今的汉语教育、文化宣传和推普活动。非北方话地区的中小学里,学生被提倡不讲家乡话(不是“不被提倡”,而是“被提倡不”),在每年的若干次“推普周”期间甚至被严格禁止讲南方汉语,相应的有严厉的甚至残酷的固定惩罚条例,在按章处罚之外间或地存在着不可告人的打击压制措施。某些地区还流传有种种令人发指的血腥迫害的消息,笔者未曾证实这些消息(事实上基于我国目前的传媒运作规律,这些消息的真实与否也将永远地成为历史谜团),因此不便引为论据。但是以上关于“推普周”的状况,系笔者亲身经历,可以本人名誉担保;前面一些上海网民提供的有关“推普监督专员”的情况也基本属实。联系到中学时代教科书中法国作家都德关于普鲁士德国当局强迫法国割地居民放弃法语学习德语的记述,和笔者一年以来在北方城市了解到的北方学生对于南方汉语的态度,我作为一个南方人(首先是一位中国公民),对于南方汉语在推普运动中显露出的种种问题产生了很多想法。在下觉得很有必要澄清一下汉族以及南北汉语的历史发展轨迹。
    境内外各种关于汉语发展史的研究论著一致指出,汉语语音在宋元易代前后发生过一次重大而影响深远的变化。北方原金朝统治区内的主流语言较之北宋时的官方语言产生了如下差异:全浊音声母依据声调(原声调)转化为阿尔泰语系中相对应的送气清音和不送气清音;与入声有紧密关联的复杂的辅音韵尾归并转化,成为简单的元音韵尾和鼻音韵尾,入声在北方从此消亡;大量平舌擦音和舌头音变为阿尔泰语系语言中特有的翘舌擦音;部分原来的入声非重读变调音转变为新的读法——轻声;儿化音发展成熟。这种新兴的语音结合从契丹、女真、蒙古语借用来的大量动词、形容词、代词和介词以及简化了的汉语语法,成为了一个新的语种——官话。随着元灭南宋、统一中国,官话方言漫过原先的宋金边界向长江流域及以南地区扩展传播,进入湘语、吴语这两种南方汉语的使用地区,与它们交叉折衷,形成西南官话和江淮(下江)官话这两种分支,并凭借政治优势,深刻地影响了吴、湘、粤、赣、客、闽等南方汉语的语音、语汇和语法,在数百年间推动着江淮官话——吴语、西南官话——湘语之间的地理界线向对方地域分别移动了数百公里和一千多公里,从而形成了今天中国汉语语种地理的基本格局。明代先后以朱元璋故里的江淮官话和北平地区的华北官话作为官方语言;清代女真族第二轮涌入中原,进一步胡化华北官话的语音,大量清洗官话中的古汉语词汇,致使言文脱离现象日趋严重,最终奠定今天北方汉语以及日后的普通话的基础。
    南方汉语在此期间也遵循语言发展的自然规律小步变化,但基本上保持了历代南迁汉人带来的古汉语传统。南方汉语在历史上也受到了非汉族语言(古代当地其他汉藏语系语言和南亚语系语言)的影响,但这种影响犹如近代美国英语受印地安语影响那样,只是弱势语言对侵入的强势语言的反渗透,并没有改变其主体的纯粹性。吴语和湖南城步苗族自治县的旧湘语保留了十三世纪以前汉藏语系语言区别於阿尔泰语系通古斯语族语言的重要标志:全浊音,即保留了辅音三分体系p-ph-b/t-th-d/tz-ts-dz/tc-ch-dzh/k-kh-g/?-小舌h-h和二分的s-z/sh-rh(3),避免了沦为世界语言大家庭中偏僻孤立的通古斯语语音体系的俘虏,从而成为可以轻松驾驭ph-b、p-ph、p-b等多种二分语音体系的穿梭工具,以上是江浙人和少数湖南人学习外语容易读准辅音的缘故。粤语保留了非常完整的辅音韵尾(入声赖之而存);六种南方汉语都保留了古汉语的连续变调法则,多多少少地保留了古入声和古上声,这在日、朝、越等外语的汉语借词的读音中都找得到对应。事实证明“六语”地区的学生学习外语时对短元音和调核(重音)现象的掌握能力强於官话地区的学生,缘故在此。南方汉语保留了大量的古汉语词汇和一部分古代语法,是研究中国古代文化和追溯古典人文传统的重要资料。南方汉语内部的巨大差异,源於汉族南迁的批次差异以及受官话影响的程度差异。
   另外,清政府取得中国统治地位后,由于尊崇汉族文化的心理和对汉语规律的陌生,并没有贸然推翻古汉语作为统一书面语言的地位,言文不一致的格局一直保持到二十世纪初。辛亥革命以后,“很多人考虑中国进入世界文明的问题,于是认识到统一的官方用语的重要作用”(美国语言学家Jerry Norman语),众多汉语标准语的方案被提出并争议。早先较流行的调和折衷武汉、西安、北平、南京等地语音的“杂烩”方案最终音宣传力度不够、不为保守势力接纳而流产;后起的“懒惰”的方案以原满清帝国首都的北京话为基础、“去掉一些土话、并加进少许其他地方的用语”(出处同上),因简单通俗并且极大程度上迁就现状而被普遍接受。这种统一的“书面化口语”最终在官话占绝对优势的北洋政府时代的首都趁着五四反帝运动的社会激动情绪击溃了与南方汉语有着血脉联系的古代汉语,成为教育界“愤青”和左翼政治势力用以标志自身“革命性”的无形徽章。南方汉语也因“落后”、“不合潮流”而沦为弃儿,成为“革命”的对象。 保护文化多样性,是人类文明的基本责任始终有人在说适者生存。但所谓适者生存,其实只有在一个长期的,以丛林法则为主导的环境里才能够拿来说事,当人类进入文明社会后,就要为我们的历史和将来担负起必须的责任来,不然我们和野蛮人又有什么区别?所谓适者生存,是否意味着我们今天可以忽视对弱势群体的关怀?是否意味着我们今天可以坐视濒危动物的绝灭?是否意味着我们可以容忍霸权主义耀武扬威?是否意味着我们可以放任唯利是图在社会中猖獗?不是一切都能够冷酷地纳入你那“适者生存”的框框里去,除非我们放下那文明的架子,回到把生存做为唯一道德,为了自己而把同伴统统剿灭的蒙昧时代中去。
    不错,语言的基本功能是沟通,但几千年的文明早就赋予了她更多的意义和外涵,使得语言超出了基本的沟通的范畴。从语言的底层功能上构筑起来的各类文学艺术,把人类引进了现代文明。而在这其中,语言的多样性更是人类文明的巨大财富之一,每一种语言,都代表了一部文化史,代表了一种文化生态的存在。各种语言以及其代表的文化族群之间的交流和碰撞,谱写了这个精彩纷呈的世界。语言仅仅是为了相互交流?不,我反对。正如我不认为吃饭仅仅是为了填饱肚子。如果那样,我们为何又要有各地的美味?为何又要为了各种帮式的菜肴而津津乐道,为何不一天三餐白饭充饥?正如我不认为穿衣仅仅是为了不受风寒。如果那样,为什么还需要米兰巴黎T形台上的风情万种?为什么还需要师傅们为我们细心地裁剪和装饰?为什么不一年四季鸠衣蔽体,但求一暖了事?正如我不认为建筑仅仅是为了遮蔽风雨。如果那样,是否中国的飞檐雕栋和罗马的廊柱壁刻在我们眼里都没有必要存在,是否我们的高楼大厦应该千篇一律,只求矗立不倒足矣?我反对这一切,所以,我同样反对只要一种语言,能够交流便足够的说法。我反对。和生物物种一样,一种文化灭亡了是不能复生的。保护每一个濒危的物种,是每一个生态学家的责任;保护每一种面临消亡的语言,也是每一个语言学家义不容辞的责任。但我们,我们就应该置身事外吗?不,这份责任,也是我们每一个人的。生物圈生态的恶化和文化圈生态的恶化,是发生在我们每一个人身边,关系到我们每一个人,每一个人都应该来关心的问题。何况有那个国家哪个民族能忍受外力对自己宝贵文化的野蛮改造,忍人所不能忍?试想一下,一般的外国人说汉语的口音是不是怪怪的,如果这种口音变成了正统,要推广,感觉怎样?况且不仅是怪的问题,是音韵格律严重的丢失,无法很好解读古诗词赋.更让人哭笑不得的是不少北方同胞(确切来说是北方方言区的同胞)自认正统,讥笑南方人说鸟语有一首词或许可表达南方方言区人们的感觉:      

河湟有感 (司空图 .唐) 一自萧关起战尘,河湟隔断异乡春。 汉儿尽作胡儿语,却向城头骂汉人。

吴人 发表于 2008-2-4 22:19:51

年经帖。。。。

作者已经澄清过了。
吴语毫无疑问是汉语。

朱钰钧珏 发表于 2008-2-4 22:31:18

最终结论

吴语决不是一种高纯度的语言,而是一种融合产物
我们推崇的吴语到底是指与官话乃至普通话仅存在语调,语音,语素,语法上微妙差别的新派乃至老派"吴语",还是竟量考证出与官话不同的发音指"非汉字的语音",保持或增强吴语的特色和特点呢?

lieukehli 发表于 2008-2-5 08:09:53

不需要预设立场,不刻意复古,不随意流变,实事求是地对待当代吴语就是了。

mandarin 发表于 2008-2-5 11:28:42

毋意、毋必、毋固、毋我

平陵文士 发表于 2008-2-5 13:33:08

简直是一派胡言!

guoguo 发表于 2008-2-5 16:36:47

周晨害人。流毒难尽:excuseme:

凌嵐軒 发表于 2008-2-6 13:18:38

顛覆啊

热度 发表于 2008-2-6 16:47:49

就怕1輩子汏弗清爽了

朱钰钧珏 发表于 2008-2-7 13:35:11

吴语归属问题的个人意见

吴语归属问题的个人意见当下,“吴语是汉语的地方性表现”这一定义没有人怀疑,我也赞同。因为语系和语言的划分是以相似程度作依据的,而现代吴语在词汇上与汉语的其他分支有70%到90%不等的互通度,在语法上也以主-谓-宾作为基本句式(暂且不论”俗语”中的所谓”特殊”句式)所以现代吴语是汉语光荣的分,是汉语大家庭的一员。但是,语言是发展的,吴语在当代是汉语的一种地方性语言,但在古代却未必是!因为汉语这一系统也是在不断壮大不断发展的。我们来看看吴语的基本词汇(基本词汇:与人类日常生活关系紧密的原始词汇,通常不超过100个,例如:人,湖,山等等且在漫长的历史中不易被改变.)以嘉兴话——吴语中太湖片相对接近官话的方言——为例我——wonu 你__non 他__yinu 好__menie 给__ben 难__ovai 易__xokuti 食――coji 快――oso,sopi 慢――tato,madei 全部――hanbelangdang 很少――vexi 鱼――ng 无味的――gamenxia 无一例外这些词荏苒在现代吴语的日常交际中频繁使用,却根本无法用汉字写就!即无本字可考! 无本字可考与本字有古音而古今异意是不同的,这也是现代方言研究的误区所在. 例如吴地人们把鱼”汤”叫做”露”,”露”就是古人对事物汁水的叫法”汤”本意为热水再如吴语中的motonin一词,虽然怪异,但还是有本字即“无道人”。也是古代汉语中形容人没有道德的词语。在日语中有许多汉语的借词如“东京”,东京-TOKYO是吴语的发音,与汉音(即唐朝读音)TOUKEI有所区别。这就象用现代吴方言念汉字,读音不同。汉语词的向外传播可以视为汉语的词汇输出。但是在我最先举的例子中,那些“无本字可考”的词汇,无法用汉字表达(当然也可以勉为其难训读),不见于其他的汉语方言,不见于任何古代文字典籍(如说文解字)且与阿尔泰语系中相当多的语言词汇有音义的联系,这不免令人产生各种疑惑 再让我们看看吴人与越人的起源―― 众所周知汉族的祖先是华夏,而华夏是由黄帝部落,炎帝部落,与东夷部落的绝大部分混合而成的,在炎黄与东夷尚未一统时,最初的吴人源于淮夷,而越人源于东越,东越属于南蛮,而蛮是又是炎帝的属下,东夷又向炎帝臣服,由此可见,最初吴人(指土著)的词汇最初应与东夷同出一脉.又因为吴越与中原相距远,是偏僻荒蛮之地,人口流动少,语言应容易保存原始特色。而在东夷为炎黄部落联盟所击败,两大部落开始融合后,一部分东夷人向北迁徙,到达东北几及日本,与当地土著通古斯人(其后代为肃慎)杂居, 另一部分向南迁徙,南支迁居江南,与”苗蛮”杂处.而后中原经历五帝时代(仅仅指BC2700—BC2100年的时代,而不实指其人) 于夏之初期淤越国建立在今浙江东北部(参考史记卷四十一越王句践世家第十一)而商周之际周太王亶父所封句吴国建立在安徽东部与江淮一带,由此吴越相交二十余世.而后至春秋末年吴越相继强盛融合,又终为楚所灭.(楚地处荆蛮,与吴越颇有渊源,湘语之古与古吴语也有渊源关系)。吴越之地上的居民在春秋时期的语言自然任应保留东夷的一部分特色,为何呢?因为所有的史籍资料在南北朝以前都没有将吴越地列为正土或记载过中原人大规模南迁至吴越的事例,而零星的移民只能被当地相对强势的文化同化。所以若是说在吴越之地不保留一定的东夷部落的语言才会令人诧异。江南的大规模开发都是伴随着战争和移民浪潮而来的,而不同朝代的移民共聚也导致南方地区的语言纷繁复杂,但这些都是汉语在历史过程中自然的改变,汉语作为一种以书面汉字作为基础的语言具有鲜明的同音不同字同字却同音的特点,而古籍保留到现在也为我们提供了数以万计的汉字,可是大家是否想过,汉语的向南推进与汉字的向南推进不是同步的,有的地方具有汉字和大多数的汉语词汇但是却不会从根本上改变基本词汇。而基本词汇的来源虽然不能解释语言全部系统的来源,却能证明语言的最初状况——即吴语在所谓最古代的时候应与汉语相区别,但由于语言本身的不完整性(年代久远,而淮夷及吴越地区被开发较晚)与汉语的强大融合效力融入了大量的古汉语词汇和语法构成,最终成为汉语的一种方言。另有是研究“同源说”的王立老师的解说,更有道理,故附下文: “同源说”亦为“文明传播学”、“西来说”等。人类历史中的各种传播是我关注的对象,但核心研究时段在“史前史”,尤其“新石器时 期”是重点。今天重读“历史”本来是作为一种逻辑借鉴,因为历史阶段的规律也可以推及史前,当然因为生产力水平等因素会有大不同,但作为人类学的借鉴依然 是可行的。  这次“系统”(其实不够系统,只是相对)读史收获颇多,甚至还解答了我的一些重大疑难。其中之一就是:为何吴语属于阿尔泰语?  2000年前后一位大学生吴晨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经过研究,他认为中国吴方言实际上属于阿尔泰语系,而非属于汉藏语系。新闻播出,一时哗然, 有人以之为哗众取宠,有人信然。周晨是苏州人,其实从中学开始他已经注意到这个问题,在大学期间正式发表这个颠覆传统学术的观点;他是苏州大学外国语学院 日语系的学生,精通英语、日语,选修过韩语,自学过维吾尔语,自然也非常熟悉家乡吴语,后继续攻读语言学硕士。 吴语不仅在读音、基本词汇,甚至语法方面(SOV)都与阿尔泰语有明显的共同点。这一点在经过提示后相当一部分人已经逐渐认同该发现,但依然有人反对。最起码这是个无风不起浪的学术问题。 我只在新闻中读到有关这个问题三言两语的报道,至今也未见到对此成因的读解,大家的关注点多集中在吴语是否可以结论为阿尔泰语系上面,尚未有人 关注成因。这当然也是有原因的。中国的历史研究很僵化,其结果就是导致了结论的僵化:不但中国人是本地自力更生出来的,而且中国的文明也是自力更生来的, 各民族之间尽管承认有一定的交流,但主要的还是隔绝。所以我说,旧的中国史是一本静止史,但我研究的是一套“活动史”,是交流史,是传播史。许多现象用旧 的静止、僵化的历史学说是无法解释的,但在“文明传播学”中,许多问题就顺理成章迎刃而解。这就是为什么我说“同源说”其实也是一个历史观、一个方法论。 对“吴语属于阿尔泰语”问题,“静止的历史”是不能想象的。但对于我而言,在那些证据之上,只是个深浅问题,以及成因问题,不存在有没有的问题。我曾暗自做过许多推测,但都不确定。读“五代”与宋史,终于有了一个相对满意的答案。 阿尔泰语系和汉藏语系同为为世界九大语系。阿尔泰语系的分布西起土耳其,东到日本;南起中国,北抵俄罗斯。其主要语言有土耳其语、维吾尔语、蒙 古语、鄂伦春语、朝鲜语、满语、日语等。中国某些地区有明显的阿尔泰语系痕迹并不奇怪,但中国南方的吴语“属于阿尔泰语系”却令人意外。仔细分析可能还是 有道理的。 突厥人于公元6世纪“初兴于金山之阳”。金山就是阿尔泰山。最初他们臣属柔然。不到100年时间突厥成长为东亚北方的一只巨无霸:西至里海,东 到大海。突厥本身也是多民族融合的结果,包含许多种族和附庸的部落,如薛延陀,回纥(hé),仆骨,思结,浑族等,统称为突厥诸部。 隋朝时突厥内部分裂,为东突厥、西突厥。贞观四年(公元630),唐破东突厥,显庆二年(公元657年)又破西突厥。唐时至大版图(以总章二年 为准)约有一半属于原突厥疆域。唐朝与突厥的交流是可以想象的,唐其中一位驸马即为突厥。由于复杂的民族构成,唐朝在各民族之间实行平等开放原则,大批突 厥人汇入中原,当然之间突厥与唐朝和和打打也很常见。突厥之于唐犹如匈奴之于汉。 吐蕃、突厥为唐朝时期两大不稳定势力。公元682年,一部分突厥人反唐复国,史称“后突厥”,其疆域约略相当于原先“东突厥”。而原先“西突厥”核心部分属于唐“陇右道”。今天的土耳其人以及新疆部分民族如维吾尔等就属突厥人后代。    10世纪时期为“五代十国”时期,其中除第一代朱温“后梁”之外,其余四“代”为突厥人沙陀族所建。吴语中的阿尔泰语很可能就来自这支沙陀突厥。沙陀族来源于西突厥。其中代表人物为李克用一家。  沙陀人最早居住在今天新疆巴里坤湖地区,又称沙陀突厥,沙陀的意思就是大沙丘。这个部族长期在回纥、吐蕃之间摇摆,苦不堪言。后来三万沙陀人在 酋长朱邪执宜的率领下投奔唐朝。唐宪宗将他们安置在阴山盐州一带,封朱邪执宜为金卫吾将军。后,朱邪执宜又率众部迁到河东,帮助唐朝讨伐藩镇,从此沙陀人 盘踞山西。执宜死后,传子朱邪赤心,帮助唐朝平庞勋之乱,因有功朱邪赤心被赐名“李国昌”。“朱耶”本为“诸爷”,因被众人养大而谓之,如今又获唐李国 姓。李国昌之子李克用助唐剿平黄巢,被封为河东节度使,居太原,从此沙陀人牢居山西,突厥人登上中原政治舞台。 李克用之子李存勖(xù)从山西领兵南下,灭掉居于汴地的“后梁”,入主中原,为“五代十国”中的“后唐”。后唐与石敬瑭建立的“后晋”,刘知远建立的“后汉”,刘旻(mín)建立的“北汉”,皆为沙陀人国家。  从一些资料看,当时沙陀人依然使用沙陀语,如在征剿黄巢的过程中讲到使用马计就是利用了沙陀语。所谓“浑族”也有出现,他们是突厥人的另外一 支。既然“五代”中的四代是沙陀突厥当政,沙陀语理应为当时中原的常用语,尤其是当时贵族与政治用语应该广泛使用突厥语。当然由于汉人与其他民族长期居住 于中原,尤其是汉语有文字,汉语依然并重。 宋朝赵匡胤一家先前为沙陀人政权的将臣,灭“五代”而有宋。当时没有明显的民族区分,中原各民族尚和谐相处,赵家应该使用了大量原先的“五代” 朝臣将领,肯定有大批沙陀人在内,甚至要臣中主要为沙陀人或鲜卑人等。更及东胡鲜卑族是唐朝的主要血脉,所以北宋时期流行的语言应该有浓重的阿尔泰语系。 沙陀族突厥与北方各民族语言在中国北方早已混为一体,语言可能极度杂化。但书面语和口语流行有不同趋势。比如,曾经突厥人有一支为故苏突厥,很可能他们之 间的突厥语就更为集中一些。 公元1127年,康王赵构被金所迫一再南迁,从南京到扬州,再渡江至临安(杭州)。北人进入南国,北宋成南宋。大批沙陀突厥旧人随南宋过江进入吴方言区,阿尔泰语很可能就这样进入吴语。这是我目前的看法。  

lieukehli 发表于 2008-2-7 15:24:56

请分段,否则不会有人看下去的。

热度 发表于 2008-2-7 18:38:39

還在宣揚周晨老早發表的理論:cool:

乌程仔 发表于 2008-2-9 13:25:56

大批沙陀突厥旧人随南宋过江进入吴方言区,阿尔泰语很可能就这样进入吴语。这是我目前的看法。
沙陀突厥人来江南???!!!

热度 发表于 2008-2-10 00:23:52

仔仔阿開始懷疑倷個鼻梁來源啦?:cool:

hizu 发表于 2008-2-11 21:15:04

吳語是漢語肯定的~
但是我更傾向于漢語是一個語族而不是一個語言!
如果漢語直接表音的話,不同方言的區別不比日耳曼語系里的語言的小!

chenkov 发表于 2009-1-28 00:21:57

只注意特性忽略共性。吴语肯定是汉语。为何与其他语言有相似处?别忘了,中国的民族大融合。

钱塘知府 发表于 2009-1-28 19:05:35

哪个是汉语哪个不是汉语一目了然,汉语讲究平上去入,那是南北朝的人发明的,沈约他老人家是南朝人,当时南方还没有被胡人强奸,因此汉语保存的比较好,现在的北方话,普通话没有入声,显然是被胡人语言杂化的后果,我们吴语和粤语、闽南语、客家语等语言有很多相通的地方,只要是入声的词,在这些语言里都是入声,而北方话没有入声,很明显北方话(普通话)不是汉语,虽然可称中国话,但不是汉人的语言,而吴语则是地道的汉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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